嘗聞:遼撫有君兮版畫之冠冕,低調不顯兮獎項之頻攥。入選叁次美術國展兮肆次版畫國展,國際獎卅余次兮國家獎伍次收攬。甫收最高獎之柬,又捧金彩獎之匾。于卌伍國間輾轉,入選叁百余次“國際雙年展”、“國際叁年展”,其版畫兮見藏之圩余國家畫廊、博物館。異邦雜志書籍兮屢載其卷;華夏銀屏網站兮時刊其面。連有杰作,列于圣品之纂;時書大名,入乎藝術之典。弘論遠宣,畫集迭版。是故點墨爭藏,珍作競覽。甚于瑤草琪花,朱戶賞于華案;比以和壁隨珠,藏家求于門檻。
又聞:宋先生繼新者藝術之領銜,乃為省美協理事兮中美協會員。為人厚寬,作畫精專。乙巳之生人兮當今之茲賢;子啟之后裔兮玄菟之俊彥。從學于東北師大,篤志習研,付穿石之難;師承于趙公經寰,潛心琢,更雕玉之繁。
先欣之其畫:華夏文明系列兮氣吞河山;復蘇之夢系列兮情真摯虔。大鳥系列兮,極構圖簡令人往返流連;生命系列兮,起伏旋轉卻已回味潸然。拱花遼東之城垣,饾版嚴謹完全手鐫;油印蘆葦與鶴仙,印染恢弘共鳴心弦。濃淡于山鄉雪綿,虛實于湖岸春嫣……前期水印木刻,鮮活靈動兮令有血脈之牽,朝氣蓬勃兮童心澄明邀與爾賞談;后期套色絕版,技術蒼潤兮恍如佳茗回甘,境界曠達兮襟懷開闊令同之高騫。云煙縹緲兮意趣斑斕,樸實無華兮靈動翩躚,雄渾質拙兮氣象萬千,意境深遠兮攝魂忘言。方寸之間,古今往遄,刀法倓然,聚境界之巔;咫尺之宣,百里蜿蜒,氣韻安恬,毓造化之巒。點線則積疊不慳,鬼斧鐫镵;氣氛則深廣無邊,畫可通禪。清凈之筆令人遠離囂煩;險峻之圖時而琢磨幾番。噫吁嚱!意跨四維之鉗,靈飛九重之天。令之驚慚!
后見之其人:人如其畫兮低調和謙,畫如其人兮純凈明暄。如幽谷之煙嵐,似溪水之澶湉;如林內之楩楠,似月下之渚蓮。溫文爾雅兮見解非凡,不事張揚兮不喜爭攀。實發情趣兮求法達觀,不滯于物兮造境自然。不惑于方向,不移于貧艱。其行如芷兮其止如蘭,懷德處世兮抱仁濟難。情系稚子兮夢想角逐于窗前,莫論暑寒,晨昏往還,執教于三尺臺邊;名滿天下兮桃李驚鴻于人間,水滴石穿,追根溯源,得益于多少真詮。藝風高潔兮未泯童憨,孜孜不倦兮既往盡殫。噫吁嚱!故而,藝德皆先,獨樹畫壇。令之嘆服焉!
又聆之其言:宋君曰:遵循技藝可完善畫面兮卻未必有感;盲崇西方且臨摹抄襲兮則終乎覺淺。畫感即畫士之個趣,個趣則畫士之魂膽。消解功利兮破心門之繭,進而沖出羈絆、對話致遠;無為而治兮奪天工之險,于是回歸沉淀、剙造經典。然有云:新潮沖擊傳統兮使之多變;其不然:藝術向度人文實乃關鍵。歷史千年縱覽,竊以為,唯中國可托畫家之冠,異邦或可稱當代藝術之苑。又曰:國運興隆則文運放綻,美育先行則藝術璀璨。幽燕故地,吾之家縣,漢武設郡,明驛設邊。居長白之余脈兮疊嶂如馳、林海繾綣;舞渾河之玉帶兮樹影婆娑、叮咚瀲滟。近聽冰雪渙泮,遙望青山遍染。風來水拍岸,日出鳥鳴澗。五谷燦燦兮常吃不厭,大美山川兮氣連霄漢。雖無沿海之顯煥,偏富東北之溫婉。余有榮嬿。因思之:于土中找尋語言,土有土之美感;于身邊融入畫板,吾成吾之心愿。寄逸興乎林花爛漫,得靈氣于浮云舒卷。
偉哉宋君!丈夫無茍求,君子有素端。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;技高一籌,乃十年之艱。是故,人成大器兮或有天賦之談;藝展宏圖兮必揚自強之帆。自以為,宋君之所以大獎平添,蓋在其為人之專,境界之寬。其畫兮深邃高瞻;其人兮往之心安;其心兮純凈簡單;其情兮相之已歡;其性兮樸雅志堅;其為師兮正心以傳、知無不言。
詩 曰
不事張揚不喜攀,
懷德冠冕貴之專。
憑隨藝術多折阻,
笑看人生苦后甘。
歲在辛丑,時維孟夏,訪友于暇閑。聞其事、賞其畫、見其人,聽其言,襟懷澎湃波瀾,遂拙筆以賦之。